浅谈张人亚对早期工人运动的重要贡献
张人亚来到上海成为一名金银业工人后，在上海罢工风潮和进步思想的熏陶下走上了工人运动之路。1922年担任金银业工人俱乐部主席，带领同行业工人发动了一场时间长影响范围广的大规模罢工。从此，张人亚成为一名职业工人运动者，并在浙江旅沪工会等多个工人组织中担任重要职位。1925至1926年间，张人亚任中共上海浦东党组织负责人，发展壮大了浦东地区工人队伍中的党组织，并在五卅周年纪念活动中领导浦东地区的工人群众运动。张人亚在上海工作期间从事的工运活动，对中国早期工人运动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关键词：张人亚 上海 工人运动 贡献
1898年5月18日，张人亚出生在浙江省宁波府镇海县霞浦镇（今属北仑区霞浦街道）。年仅16岁时，为分担家累，辍学来到上海成为一名金银业工人。此时，上海工人罢工非常频繁，据不完全统计，从1911至1919年5月以前，上海工人共举行了百余次罢工。就金银业工人而言，他们在1912年12月7日，举行了要求提高待遇的同行业罢工。张人亚在上海工人阶级顽强斗争精神熏陶下，经常参加上海各工人团体举办的活动和群众集会。1920年，他加入上海工商友谊会；1921年，他与七八人组织一个小团体，曾办30多天的露天学校（每星期举行二次或三次）。张人亚经常阅读进步书刊，接触到很多先进的革命思想，并且在身边革命志士的言行感召下，萌生了革命要求。1922年4月，张人亚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时称“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之后开始以社会职业为掩护从事工运活动。
1922年5月20日，浦东日华纱厂日本厂主无理开除工人并克扣工人工资，全厂3800余名工人举行罢工。罢工期间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联合30多个团体，组织罢工经济后援会，以向社会各界募捐等形式，支援罢工工人。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执行委员会于5月24日发表《请求全国各界和各团体援助上海浦东纺织工人书》，声援纱厂工人。浦东纺织工会作为罢工工人的代表，在罢工中与资本家据理力争，最终罢工在经济上取得了一些胜利后复工。此时，张人亚于5月成为首届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上海地方执行委员会委员（三位领导成员之一），他积极为此次罢工奔走求援，6月，因参加援助浦东纺织工会罢工募捐活动而被捕，在巡捕房被禁一天。这次经历为张人亚后来领导工人运动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一、领导上海金银业工人大罢工
20世纪20年代初，上海共有大小银楼34家之多，拥有2000余工人。金银业工人长期受雇主盘剥，待遇很差，生活困苦。为改善工人的生活环境，尽快成立代表工人自己利益的组织，1922年7月初张人亚等人开始筹备组织成立金银业工人俱乐部，张人亚和他的战友们对分散在全市各个角落30多家大小银楼中的金银业职工挨家挨户地进行宣传动员。最后，在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上海分部的帮助下，于9月16日在上海职工教育馆成功召开1600余人参加的工会成立大会，正式成立上海金银业工人俱乐部，张人亚任俱乐部主席。大会通过俱乐部章程，并发表《上海金银业工人俱乐部宣言》。俱乐部成立后不久，就在张人亚等人带领下发动行业大罢工。
此次罢工主要有两大目的：一是在政治上追求对等地位，争取话语权，具体表现为要求银楼雇主承认工人俱乐部有代表全体工友之权；二是在经济上改善工作环境，提高待遇，俱乐部提出了增加薪资、学徒年限减为3年、星期休工、废除包工制、改良待遇等五项要求。银楼雇主们对工人的合理要求不予理睬，并且断然将张人亚等3名俱乐部执行委员开除，金银业工人遂于10月6日举行罢工，发表罢工宣言，张人亚任总指挥。
罢工开始后，雇主们通过多种手段对罢工进行破坏阻挠。罢工第二天，银楼雇主就对工人进行恫吓诱骗，企图破坏工人团结。面对反动势力的镇压，张人亚等工人领袖带领金银业工人团结一致，无所畏惧，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与之斗争。
勇于发声，争取舆论同情，求得广泛支持。工人阶级在与资本家的斗争中往往处于弱势，为了能够在斗争中扭转不利地位，加大宣传，争取舆论同情，会在一定程度上给资方带来压力。金银业工人在罢工时期与银楼雇主针锋相对，通过报纸以通告、公开信等方式勇于发出工人的声音。俱乐部针对银楼雇主对工人罢工颠倒是非的攻击以事实说理进行了有利回击。俱乐部向全上海市民发出工人罢工全因是资本家逼迫才走此绝路的心声，指出工人们长期生活困苦，普通工人工钱都在四五元，均为十年前的旧规，工人们主要是靠9小时正式工作时间外的8小时夜工才得以生存，罢工乃是万不得已之举。诸如此类阐明自身困境和立场的信函、通告等发表在《民国日报》上就有近20篇。俱乐部勇于为工人发声，坚守舆论阵地，一定程度上赢得了社会同情与支持，在10月16日《民国日报》上，便刊登时评文章《再论金银业罢工》，对工人们所提要求，给予充分理解和肯定。
坚持俱乐部的领导，以团结求生存。在罢工开始后，银楼雇主采取不承认工人俱乐部的态度，对俱乐部进行恶毒攻击，攻击俱乐部是煽动蛊惑工人罢工的非法组织。俱乐部面对银楼雇主们的攻击，为争取合法地位，进一步加强工人团结，展开了积极斗争。在10月12日致全体工人函中，明确向工友们指出资本家不承认俱乐部，目的在于把全行业工人进行分化瓦解而最终成为一盘散沙。他们“利用我们在没有团结力的时候，把我们当鱼肉，把我们当牛马”，呼吁广大工友只有“坚持”和“团结”才可以抵抗资本家。在接受调停期间，张人亚也明确指出如各店主不承认俱乐部，可以不必磋议其他条件。俱乐部的坚强斗争，赢得了金银业工人的强烈拥护。罢工在俱乐部的领导下，参加罢工的工人越来越多。12日，祥和、九凤、永利、万兴等10余家银楼及银作工人相继加入罢工。17日，又有专做洋金的姜发记、美和、美华利等数家工人加入罢工。18日，各银楼套色工人也加入罢工队伍。罢工的规模和人数不断扩大，相继有2000余工人参加了此次罢工，在斗争中充分发挥了团结的力量。
坚守和平斗争底线，以谈判促和解。俱乐部要求每家银楼作坊推工人代表两人，和俱乐部办事人员保持密切联系；选派纠察工人维持作坊内的秩序；强调罢工要守纪律，若店主强迫工人上工，以和平方式抵制，坚决不上工。特别是在10月20日工人与庆华银楼发生冲突后，俱乐部第一时间通告各工人，不得再有暴力。在当时环境下，罢工最佳解决办法不是以暴力形式进行深度对抗，而是通过谈判使工人能够获得最大利益。罢工开始不久，俱乐部便接受南京路商界联合会的调停，因双方各不让步，使得调停陷入僵局，南京路商界联合会退出调停。由于金银业工人宁波人较多，俱乐部主动邀请成功调解海员罢工风潮的宁波旅沪同乡会理事长李征五出任调停人。俱乐部采取灵活谈判方式，对银楼雇主们两个同业组织（大同行、新同行）分别进行谈判，同时对于单独承认工人条件的银楼，俱乐部给予区别对待，位于四川路的复成银楼，单独承认了工人俱乐部提出的诸项条件，俱乐部于10月13日召集各代表讨论后，通告该银楼全体工人先行复工。
（二）罢工的结果及意义。虽然俱乐部采取了多种斗争方式，进行了坚强斗争，但由于双方力量过于悬殊，资本家步步紧逼，与俱乐部的对抗不断升级，形势对工人越来越不利，罢工过程中先后有25名工人被捕。10月25日，淞沪警察厅以私设“秘密机关”、“要挟罢工”的罪名，将金银业工人俱乐部取缔，并下令通缉俱乐部负责人张人亚等人。疯狂的镇压，给罢工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最后，经过调停，张人亚等六名工人代表与银楼雇主代表双方于11月1日签订了协议，工人工资待遇得到提高，革除日间包工制，学徒改为四年并发放补助，照发工人在罢工期间的工资。11月4日，工人全体复工。但是，这次罢工在政治上没有取得成功，俱乐部没有被承认，张人亚等3名执行委员也没有复职。
张人亚等人带领金银业工人不畏艰难，在罢工形势非常严峻的情况下，举行全行业2000余工人参加的长达28天的大罢工，给予中外反动势力以强烈的震撼，让工人们再次看到团结和斗争的力量。这次金银业大罢工是1922年罢工高潮中上海工人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上海产生非常大的影响。当时上海各报纸都进行了报道，其中以《民国日报》报道最多，对于这次罢工每天都以较大版面进行时时跟进追踪报道，可见当时的影响之大。同时，这次罢工也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在城市举行的持续时间最长的工人大罢工之一，在全国工人运动中产生了积极的影响。罢工得到了南京、南通、苏州、无锡、广东、汉口、扬州、杭州、绍兴、镇江等地工人的支援，他们纷纷来函来电，鼓励罢工工人坚持到底，并愿给予经济援助。
张人亚在这次金银业罢工中，斗争意志坚决，面对资本家毫无惧色，不惜失掉工作也为工人利益据理力争，充分体现出罢工领导者的责任担当。这次罢工使张人亚的思想觉悟得到显著提升，阶级立场更加坚定，已经具备一名共产党员的标准。1922年11月，张人亚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宁波籍最早党员之一，在党组织的领导和培养下，开始成为一名职业工人运动者。
二、开始成为职业工人运动者
金银业罢工结束后，张人亚离开金银行业，在党组织安排下到由商务印书馆的编辑和工人组织的同孚消费合作社工作。1923年，上海的工人运动处于低潮，张人亚的工作重点转移到党、团工作上。1923年7月，上海地委兼区委对全市53名党员分为四组，张人亚为第二组（商务印书馆）组员，并于1923年9月至1924年1月间担任组长。此间，张人亚还担任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上海地方执行委员会书记。1924年4月，张人亚不再担任党、团的领导职务，工作重心再次转移到工人运动中。此后，张人亚在上海多个工人团体中担任要职，参与和领导不同行业的工人运动，成为一名职业工人运动者。
（一）担任浙江旅沪工会交际部长。1924年5月26日，由各行业在上海工作的浙江籍工人组成的浙江旅沪工会正式成立。在成立大会上，张人亚被选为交际部长。浙江旅沪工会成立后，张人亚积极开展工人运动工作，亲临一线参与到丝厂女工罢工等运动中。在6月21日召开的浙江旅沪工会职工会议上，张人亚首先报告前次代表浙江旅沪工会去调查丝厂女工罢工风潮的经过情况，并介绍丝厂女工代表前来陈述，会议就此讨论决定了支援丝厂女工罢工方案。同时，作为交际部长，张人亚积极与上海各工会团体沟通联系，并在会上汇报了接洽上海工团联合会的结果。最后会议推定张人亚、倪志侠两人为出席上海工团联合会的代表。成为上海工团联合会代表后，张人亚认真履行代表职责。他分别在6月25日、7月24日参加了上海工团联合会讨论丝厂女工罢工风潮和研究如何援助沙面工人罢工斗争的活动。
（二）担任上海废除不平等条约运动大同盟执行委员。此时的张人亚已经成为上海最为活跃的工人运动领导者之一，并在上海市各工会团体中享有一定的威望。1924年8月14日，由全国学生总会、市民对外协会、上海工团联合会、广肇公学等团体发起的“上海废除不平等条约运动大同盟”举行成立大会，出席代表50余人。会议宗旨是废除帝国主义在中国所签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使中国在世界上取得平等地位。会议通过章程和宣言，选出上海废约运动大同盟执行委员十一人。张人亚当选为执行委员。
张人亚经过金银业大罢工的洗礼以及这一时期在上海各工人团体的出色表现，已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职业工人运动者。党组织为进一步提升张人亚的综合素养，于1924年10月委派他去专门培养革命干部的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
三、领导上海浦东工人运动
浦东是上海近代工业和工人运动的重要发源地之一，从“五四”运动之后，浦东工人运动由自发斗争逐步发展为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的自觉斗争。1924年在中共上海地方执行委员会的领导下，浦东不少工厂已成立党组织。1925年，“五卅惨案”发生后，上海各级党组织领导工人开展反对帝国主义和军阀统治斗争。此时，张人亚接受组织委派从莫斯科东方大学返回上海，并于8月份，任新成立的、隶属于中共上海地方执行委员会的中共浦东支部联合干事会书记。同年10月，中共上海市执行委员会为进一步加强浦东地区的党组织，成立了浦东部委，张人亚为第一任浦东部委书记。1926年1月转任浦东部委组织部主任，6月起兼任宣传部主任。
张人亚自1925年8月开始领导浦东地区党的工作，至1926年10月再赴莫斯科继续学习止。在这一年多时间里，为浦东工人运动的发展作出了非常大的贡献。
（一）壮大了浦东地区工人队伍中的党组织。自浦东地区成立党的统一领导机构后，浦东地区工人队伍中的党员数量出现了很大增长，并且在多个工厂建立了党支部。11月，祥生船厂建立党支部（属浦东部委第一支部），为上海机械业中最早建立的基层党组织，共有党员14人。至1925年11月，浦东部委共计辖有日华纱厂、英美烟厂、祥生铁厂等8个党支部，党员85人。1926年下半年，中共上海区委和上海总工会决定成立上海码头总工会，同时建立中共码头总支部，隶属于中共浦东部委领导。截止1926年，中共浦东部委下辖11个中共地下支部，有党员322名，主要分布在沿黄浦江一带的工厂、码头、小轮驳等处。虽然，目前并未有直接的史料证明张人亚参与发展工人党员和壮大工人党支部的具体史实事例，但无论作为部委书记，还是组织主任、宣传主任，都是浦东部委的主要领导人，在浦东地区工人中开展党的工作属于其职责范围之事，更何况张人亚本身出自工人，又拥有开展工人工作的丰富经验，所以早期浦东地区工人组织的壮大，离不开张人亚的贡献。浦东地区工人党组织的壮大，为党在浦东开展工人运动储备了大量优秀人才。
（二）领导浦东地区工人运动。“五卅惨案”发生后不久，中国爆发了以上海为中心、以工人阶级为主力的遍及全国全民的波澜壮阔的群众反帝爱国运动。张人亚从莫斯科回到上海后，便作为浦东工人运动的领导者之一，再次登上了工人运动的舞台，带领浦东地区的工人积极参与到反帝怒潮中。当时的一些影像和文献资料，记录了张人亚领导浦东工人运动的史实。
1925年夏季，苏联电影导演史涅伊吉洛夫和摄影师布留姆正在中国拍摄电影，为反映当时中国蓬勃高涨的人民革命运动，以驳斥帝国主义对中国革命诽谤歪曲的恶意宣传，他们来到此时工人群众运动非常高涨的上海。在上海工会和工人群众的保护和协助下，他拍下很多关于上海工人罢工，工人群众集会以及工人、青年学生示威与宣传活动等极其珍贵的素材，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史料。史涅伊吉洛夫回国后，将对中国的拍摄内容制作成纪录片《东方之光》。2012年，上海音像资料馆的工作人员，在记录片中发现了张人亚的活动影像。影像资料中，记录了他的两段镜头，一是在听取工人代表发言，二是在发表讲话。后经过党史专家对时间、地点等条件的分析，确认是张人亚于1925年“五卅惨案”发生后，奉命从莫斯科回到上海，在一次工人群众集会上的活动影像。因这段影像资料可以清晰看到来自浦东日华纱厂的旗子，说明这是一场拍摄场地在浦东或者有浦东工人参加的群众集会。
1926年，在五卅惨案一周年到来之际，中共上海区委在全市公开举行反帝反军阀的示威运动。上海区委专门成立了五卅行动委员会，确定了以“和平”方式进行游行与演讲的运动方针。张人亚作为浦东地区的负责人带领浦东的工人、学生、群众加入到这次运动中，成为运动的主力军之一。据《中共上海区委关于组织五卅周年纪念活动的会议录》记载，在5月27日召开的五卅行动委员会上，中共上海区委为加强运动的组织领导，除设总指挥一处外，另设小沙渡、曹家渡；杨树浦、引翔港；浦东三个分指挥处，并确定了分指挥处的负责人，其中浦东指挥处负责人为张人亚、李震因。张人亚等人认真组织浦东各工厂的工人开展罢工运动，为提高工人的参与度，派出演讲队赴罢工气氛较差的工厂中做宣讲工作。5月29日，浦东地区的日华纱厂、祥生铁厂、英美烟厂等都开始了罢工运动，其中浦东日华纱厂工人是摆脱了警厅水巡队在渡口的阻拦，设法在陆家嘴春江码头渡江到会的，罢工最终取得了较好的效果，有力地配合了中共上海区委的统一部署。
此外，张人亚也做了很多工人运动的宣传工作。1926年10月，党组织决定张人亚去莫斯科继续学习。但因在海参崴体格检查时发现患有沙眼，被迫留在那里治病。在1926年末、1927年初，为配合北伐军光复上海，党发动上海工人武装起义，张人亚又奉命返回上海。任中共江浙区委宣传部分配局负责人，并参与筹办上海总工会机关报——《平民日报》。1927年2月27日，《平民日报》创刊，张人亚为发行人。《平民日报》作为上海总工会机关报，报道工人运动和革命斗争的各项消息，揭露帝国主义、军阀反动派压迫残杀人民的暴行，宣传革命的道理。与《上海快报》《上总通讯》等刊物在工人中进行广泛宣传，为上海工人大罢工与武装起义作了舆论工作。“四一二”反革命事变后（4月14日），被查封，被迫转为地下，多易其名，于9月终刊。此后张人亚因工作原因，已经很少直接参与到工人运动及其宣传中，但他依然关心工人运动。1932年，他在瑞金担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中央出版局局长时，也注重对工人运动类书籍的编纂出版，出版了《职工运动指南》等反应工人运动斗争方式方法的著作。
1932年12月23日，在张人亚带病从瑞金去福建长汀检查工作的路上，因旧病复发、无法救治而殉职。在张人亚的短暂革命之旅中，他以近一半的光阴奋斗在工人运动的最前线，为中国工人运动特别是早期上海工人运动的发展作出了重大的贡献。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为悼念张人亚，在1933年1月7日出版的《红色中华》报上发表了悼文《追悼张人亚同志》，以表彰这位为中国革命事业作出重大贡献的革命先驱。
作者姓名：杨沫江
单位：中共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一处副主任科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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